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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ALL杨] 美人如花(七十四)

如果说,可以不必参加新年舞会是新银河帝国凯撒的宽容,那么,对另一件事的态度,则像是青少年常耍弄的小花招。杨对着终端摸索头发,莱因哈特边整理礼服边走过来,“怎么,信号有问题?”

“不是信号的问题……”

“时间错误?”

“的确是海尼森标准时间。”

下午四点,在新年舞会开场前的几个小时,杨首度通过超光速频道与养子实时通话。通话的地点设置在皇帝办公室,据称,此地为整个“狮子之泉”信号最充沛之处,而且工程师随时待命,一旦出现故障,能够立刻解决。

杨想来想去,还是穿了她在同盟带来的毛衣和衬衫。莱因哈特对毛衣的质量嗤之以鼻,飞速换算价格,然后撇着嘴角道,“不划算。”

“穿了许多年,已经回本了!”

“这根本不是羊毛制成的!”

“嘛,我要攒着薪水——”

“退休,对吧?”

“还要供养尤里安上学,给他攒未来的房子,很辛苦的!”

莱因哈特道,“朕以前选衣服,价格当然是考虑因素之一,但质量比价格更重要。”

杨惊奇道,“您也会考虑价格?”

“说什么呢,朕做到一级上将前,薪水也并没有多少。卿以为在费沙租房子很便宜么?”他拍了杨的肩膀一下,“信号接通了。”

尤里安在镜头前,激动地向杨挥手。他的身边坐着一位红发少女,身后围着几人。但即便是卡介伦也没有穿军装,似乎为了庆祝新年,人人都打扮得十分光线。

“一会儿有个聚会。”尤里安道,“要去跳舞……提督你呢?”

“我要与安妮罗杰女大公共进晚餐。”杨挠挠后颈,“那个——”

她回头看了看,莱因哈特没有走过来的意思。海尼森方面肯定打过招呼,尤里安也挠挠头发,“嗯……中将有点事,所以……”

“啊,是吗?新年期间想必有很多庆祝活动——”

这时,凯撒的身影出现在画面中,莱因哈特注视屏幕,“这位是尤里安·敏兹。”

尤里安脸色僵硬一瞬,随即便用帝国通用语问候了“新年快乐”。莱茵哈特笑笑,无视了卡琳等人的凝重神情,回到办公桌前继续处理文件。结束通话后,杨擦了擦额头的汗水,莱因哈特道,“卿可以多和尤里安聊聊。”

“啊,他们要赶着去跳舞。”

杨用手掌扇扇风,“还要放烟花,很热闹。”

“那位戴眼镜的是谁?”

“亚历克斯·卡介伦。”

“哦……杨舰队管理后勤的那位卡介伦中将。”

莱因哈特的语气有些奇怪,“没见蔷薇骑士联队的人员。”

“他们现在负责海尼森的治安,新年到处是人,想必有的忙了。”杨抓了下耳朵。

“提起蔷薇骑士联队,朕还是个准将时,舰队中有一位陆战高手,曾经是蔷薇骑士联队的某任队长。”他翻动文件,“忘记姓什么了,总之是个个性恶劣的傲慢男人,居然指示朕做他的手下。”

“啊……是吗?”

“他娶了一位高登巴姆王朝贵族名门之女,可惜夫妻感情欠佳。”

“然后?”

“后来他战死了,大约在凡佛利特星域会战或者第六次伊谢尔伦攻防战中死掉的。他的妻子杀了自己的兄长,说来可悲,这位女子的前未婚夫便是死于蔷薇骑士之手,与杀死未婚夫的仇人同床共枕,很痛苦吧。她的兄长将她嫁给那个男人,自称是爱护妹妹,想让她精神振作起来——”

杨放下终端,“振作精神?明明是给她增加心理阴影吧?”

莱因哈特点点头,“朕也觉得不可理喻。不过,听说她本人极力反对,结婚是不得已的,因为那个男人对她做出了不名誉之事……”蓝眼睛透过文件上方望向错愕的杨,“总之,她认为不幸全是兄长造成的,于是杀了他。”

“她不会被判刑吧?”

“她出身于名门贵族,大概会被送进精神病院了却残生。”

杨发出叹息,“糟糕,太糟糕了。无法掌控命运的女人,将怒火燃烧……”

莱因哈特将鬓边的金发拂至而后,“总之,是一桩悲剧。对了,卿也参加过伊谢尔伦的战斗,那个时候,卿在做什么?”

杨竭力回忆一番,“第六次伊谢尔伦攻防战的话,记得好像是上校,在舰桥有一个座位。那椅子硬得要命,睡着不怎么舒服。由于过分懈怠,参谋部的同事管我叫‘吃白饭的杨’。”

“那是他们有眼无珠。卿没有提出作战方案吗?”

“提出了,但是作战的目标巧妙地逃走了。”

“……原来是卿吗?”

“什么?”

“没什么,朕在想,卿那时才做了上校,应该也没有多少话语权。”

“是啊,眼睁睁看着司令部的命令酿成几十万人的伤亡,突然感叹,要是能有裁决权就好了——这话正是跟卡介伦前辈抱怨的,他给了我白兰地喝,多少安抚了我的精神。”

 

结束了与安妮罗杰的晚餐后,杨回到“睡莲花园”,换下衣服,缩进被子里,蜷成一团读一本小说。十点钟,远处传来礼炮的鸣响,杨走到窗边,烟花照亮大地,她冲着辽远的星空举起茶杯,低声道,“新年快乐。”

随后,将残茶一饮而尽。

又过了不知多久,杨抱着小说几乎睡去。有人脚步踉跄地走进卧室,身上散发着湿润的酒气。她才撩起眼皮,那人就毫不迟疑将她整个抱住,火热的嘴唇落在她的眉心。

“莱因哈特?”

“别说话,头疼。”

“啊……”

杨静静地让醉酒的年轻人抱了好一阵。金色的头颅用力磨蹭她的脸颊和脖子,令她生出错觉,在怀里的仿佛是一头狮子,随时准备要撕开她的喉咙。

“唉,头疼。”莱因哈特松开手臂,坐在床边揉搓太阳穴,“这舞会确实无趣。”

“是……必要的宣传手段。”杨只能想出这种没有新意的安慰之言,“好在明天就是新年假期了!”

“是啊,新年假期,可以睡懒觉。”

“嗯,睡懒觉,什么也不想,懒散地躺着,无所事事地度过三天。”

莱因哈特笑了起来,“真不愧是你啊,杨。”

杨整理皱巴巴的T恤领口,“我就是这么懈怠,陛下。”

“你的那件夹克去哪里了?”他突然问。

杨的手指停了几秒,“在衣橱里。”

“是吗?”

“没错,我放进去的。”

莱因哈特又笑了几声,“你啊,你啊。”

他躺下了,躺在杨的枕头上,双眼紧闭,“卿就不能主动来抱抱朕?”

杨凑过去,摸了摸那张俊秀的脸,“这样?”

“卿不是很擅长洞察人心吗?心理学……”

“抱歉,心理学没告诉我怎么安抚醉鬼。”

“卿一点也不可爱。”

“非常遗憾吧?如果是可爱的女子,至少会给陛下一个甜美的拥抱。我猜,如果米达麦亚元帅喝醉了回家,艾芳瑟琳夫人一定懂的如何妥善处理丈夫的胃和情感。”

莱因哈特笑了起来,“胃和情感……”

他可能睡了十分钟,或者只是假寐。清醒后,他夺走杨的书,对着封面皱眉,“这是什么?”

“恐怖小说而已。”

“新年就读这种……书?”

封面画着衣着暴露的红唇美女。莱因哈特扔开书,解开衣扣,一手把试图离开的杨拽了回去。暗夜中,他指尖冰凉,皮肤滚烫。细雪急促地敲打玻璃,眩晕降临,杨迎来了在费沙的第三年。

 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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