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nrxlyz

[ALL杨] 美人如花（七十二）

注意：杨单方面性转！！

随着新年假期即将到来，一贯勤勉的凯撒莱因哈特似乎也陷入了“节前综合征”。听杨解释之后，他的嘴角微微下撇，“卿当真博闻广识。”

“同盟领在某些方面要领先于帝国，比如——”

“把人当人看，对吧？”

杨耸耸肩。茶会的组织者安妮罗杰加入对话，“既然假期快到了，想必也没有多少工作需要处理，适当的休息能……”她看向杨，杨立刻接上，“更有效率。”

“奥贝斯坦已经上奏过数次，指责朕耽于享乐，亟需励精图治。”

“只是礼拜天不上班而已，不至于哪！要知道……”

“同盟法定每礼拜休息两天。”

杨端起茶杯，“陛下对同盟的‘风俗’已经很了解了。”

“毕竟朕身边有一位杨元帅，身体力行地为朕示范呢！”

“莱因哈特！”安妮罗杰出言阻止，“注意你的语气哦。”

“对不起，姐姐。”

“你要对杨说‘对不起’，不是我。”

莱因哈特又撇了撇嘴。半小时后，他去参加军务省的会议。临行前穿戴斗篷时，他忽然提起，“多年前朕与吉尔菲艾斯在宪兵队就职，去幼年军校侦破一桩杀人案。当时，朕讽刺幼年军校校长，‘也许共和主义者能穿越时空袭击军务省。’如今倒是实现了，卿不但出入军务省，还能令军务尚书头疼，而且——”

杨摊开手，“我可是被召见去的。”

凯撒离席，她轻轻吁了口气，拿过红茶喝了一大口。

安妮罗杰将茶杯斟满，“口渴么？”

“啊，滋味真是美妙。”杨赞叹道，“要是能将味蕾的触觉记录下来该多好！日后我写回忆录，就可以重温一番……”

“回忆录？现在就思考写回忆录未免太早，未来还远得很呢。”

“哈哈！要积累素材。我的军校后辈，达斯提·亚典波罗随身携带一个本子，把所见所闻记下，说是战争结束之后写本回忆录来赚钱。不知写完没有？我猜大概里面全是大家的恶言恶语，读者花钱，结果买到一本骂人大全。”

安妮罗杰掩口而笑，“那我要认真读一读。”

两人喝了会儿茶，女大公道，“杨，你要看看弟弟的相册吗？”

幼年的莱因哈特完全是壁画中描绘的天使，杨不禁发出惊叹，当然，抱着弟弟的安妮罗杰也是没有生出白色羽翼的天使，“你们姐弟……实在是神的造物呀。”

“弟弟讨厌看过去的照片，他将父亲……的照片统统扔掉了。我们家以前是没落的贫穷贵族，也很少有机会拍照。”她翻着相册，“看，你们，嗯，我的意思是同盟领的相片是立体的，我们小时候拍的是这种纸质的相片。这是弟弟上了幼年军校拍的。”

“唔，校服很威风嘛！”

身着黑色幼年军校制服的少年莱因哈特宛如一头幼狮，另一张相片中，他和红发的吉尔菲艾斯并肩站立。

“吉克从小就比他高一点，弟弟总想超过他。”安妮罗杰用涂了红蔻丹的指尖摩挲相片，“这一张是毕业照。”

十五岁的莱因哈特长高了，能看出成年后的样貌。“开始他被派去在后方医院做事务员，弟弟非常不高兴，为这发脾气。吉克便安慰他……”

“吉尔菲艾斯提督是位温柔之人。”杨放下茶杯。

“是吗？对了，杨见过他。”

“嗯，我的养子尤里安很欣赏吉尔菲艾斯提督。比起本国的政治家，敌方的将军更令人神往，这可真是要命哪。我们打趣他，可别过于感动而投奔去帝国那边。”

安妮罗杰发出一阵低低的笑声，“真好呀。”

她将相册放到圆桌上，“杨。”

杨观察着一张莱因哈特的军官肖像，应了一声。

“听莱因哈特说，你讨厌穿裙子。”

“谈不上讨厌，单纯不习惯，而且在前线执行军务，穿裙子太不方便了。”

安妮罗杰道，“喜欢白色吗？”

“白色？”

“我找出来一条白色的裙子，是我十几岁时做的，没穿过。你来试试如何？身材大概是合适的……”

“啊……”杨很想拒绝，可安妮罗杰眉宇间的忧郁让她将“不”吞了回去。哎呀哎呀，对于美人就是毫无招架之力，花费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全部飘带系紧后，杨抓着头发反思。安妮罗杰却非常开心，“果然很合适！”

“并没有吧？我听到了裙子在哭泣。”

“裙子怎么会哭……”

“这么华丽的裙子，被美人穿自然喜笑颜开，被我穿么……那就要大哭一场了！”

安妮罗杰反应过来，笑了好一阵。“哪里，明明就适合你。”她推着杨在镜子前转来转去，“把头发这样梳起来，这里戴一点首饰……你不喜欢首饰，简单的款式就可以了。我想想——唉。”

美人突如其来的低落令杨无措，“谢谢，我觉得……这条裙子很美……”

“不，不是，我在想，莱因哈特会给你做新首饰。”安妮罗杰拉着她坐下，“谢谢你，杨。你在弟弟身边，他变得开朗起来了。经常笑……昨天他来见我，我居然听到他小声哼歌。”

“是吗……不过可能与我没多大关系，得到了银河，他的心情自然就好起来了。”

“你不理他的那段时间，他的心情很糟。我一看到他的脸色，就知道你肯定又拒绝他了。他糊里糊涂的，想让你留下，却不知如何推进这个‘项目’。”

“我这样懈怠的人，做他的部下怕是第二天就要被流放了。”

安妮罗杰道，“你还是要离开他吗？”

“啊，我不可能一直留在宫里。”杨苦笑，“现在是没办法。”

“但……”

“他高兴是因为新鲜，新鲜劲儿过去就要吵架了。我们本质不同，我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共和主义分子。”

夜里，莱因哈特旧事重提，“想起幼年军校的事，还有几分趣味。朕可想不到未来竟然会与共和主义者睡在一起。”

“我可以搬出去，或者睡外面的沙发。”杨道。

“想都别想。”莱因哈特哼了声，“卿念过军校，同盟的军校也有那些乱七八糟的规定吗？教官天天检查敬礼时双脚打开的角度，只能穿白色的内裤。”

“这个，反正我只穿配发的衣服，省下的钱能买不少书。”

“书、书，卿的眼里只有书。”

“还能多喝几杯酒……”

莱因哈特抬起手，睡衣袖子滑落，露出小臂的肌肤。雪白的皮肤上有一个清晰的弹孔，注意到杨的视线，他垂下眼睛，用手摸了摸那个小小的圆形疤痕。

“决斗时伤的。”

“决斗？用枪互相指着的那种？”

“卿对帝国非常了解哪！”

“立体TV剧里的情节一样……”

杨凑近了一些，立刻被莱因哈特按住后颈。“为了女孩子决斗吗？”她缩着脖子躲开，失败了，被拽了回来。

“不，为了别的事。”

“很痛啊……”

“说起来，”莱因哈特道，“你很想念你的养子，还有你的那些朋友，”他加重了“朋友”这个词的语气，“朕想着，与其每礼拜等尤里安发视频来，不如你们直接通话。”

杨蜷在他怀里，抬起头，鼻尖蹭过他的下颌，“啊？真的？”

“嗯，聊聊天没坏处。另外，你不喜欢跳舞，那就不跳了。有什么事，过了新年再说。”